冬天的诗
冬蚁颤抖的双翼
等待枯索冬天的消亡。
我爱你,以我的缓慢,暗弱心智的微光,
几乎没有言语,只吐出一两个词。
是什么让我们隐藏起来生活?
一个伤口,一阵风,一个词,一位父亲或母亲。
有时,我们无助地等待,
尴尬地,支离破碎,伤口不曾愈合。
当我们藏起创伤,我们跌落,
从人跌回带壳的生物。
现在,我们感觉到蚂蚁坚硬的胸腔,
一副甲壳,无声的舌头。
这一定是蚂蚁的方式,
那只冬蚁,那些
受过伤又想活着的人的方式:
呼吸,感觉另一个,等待。
(选自《从两个世界爱一个女人》Loving a Woman in Two Worlds,198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