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继续进行:纳粹占领下的巴黎文化生活》

蓝弩/编译

1940年6月14日,纳粹的军队不费吹灰之力进驻巴黎,永远地改变了“光明之城”那丰富多姿的文化生活的面貌。不出几周时间,德国人就开始把他们觊觎已久的邻国文化珍宝运往自己的国家(当然不包括当时所谓的“堕落艺术”)。艺术家——尤其是犹太艺术家和左翼艺术家——面临着困难的选择,很多艺术家的艺术生涯(甚至生命)早早地结束了。然而艾伦·莱丁(Alan Riding)让我们看到,巴黎仍然是巴黎。夜总会和妓院招待德国士兵,戏剧、芭蕾、电影和音乐仍然在上演,只是要接受德国权力部门的管制,这些部门既是帝国的文化代理人又是审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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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时报》前欧洲文化记者莱丁向我们详细描述了纳粹卐字旗下的巴黎生活,描述了法国作家、艺术家和演员在希特勒统治下被迫作出的妥协。那些留下来的艺术家,他们必须作出选择:抵抗,合作,还是保持在抵抗和合作之间?莱丁以他富有洞察力的陈述揭开了蒙在他们的道德选择和艺术选择上的面纱。出版商加斯东·加利玛尔同意让德国人选中的编辑来经营他那久负盛名的《新法兰西评论》,以此换来出版非纳粹合作者的著作的机会。美国政府向德国游说,设法为没有去成瑞士和北非的有杰出才能的难民们争取紧急签证;与此同时,一些艺术家和演员们藏了起来,或者是躲在不实行“非雅利安禁入”规定的小酒馆里演出。而赴德为法国战俘演出的莫里斯·切瓦力亚则被有些人视为该判死罪的合作者。

莱丁对很多文化人物在战时的行为轨迹进行了细致入微的研究,避免对“合作、抵抗”之类的行为作出过于简单的结论。他更多地强调艺术家们面临的千差万别的压力,尤其是这种压力:如何在没有“自由的氧气”——创作灵感的必需品——的情况下,保持巴黎在欧洲的文化桥头堡地位。

这本雄辩的著作还提到了对叛国者的迅速处决,提到了遭到剃发羞辱的女人。但莱丁承认,法国人拥抱了民族抵抗的神话,把“占领期”从他们的意识中排除了出去。

艾伦·莱丁(Alan Riding),生于巴西的英国人。曾任《纽约时报》驻巴黎欧洲文化记者。著有畅销书《远方的邻居:墨西哥人肖像》(1987)。《演出继续进行》(And the Show Went On)出版于2010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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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莱丁